老李在单位养了个仙人掌，特别认真地浇水，每天都对着它说话。别人问他：“老李啊，你对仙人掌这么好，图个啥？” 老李叹口气说：“图个啥？图它扎人啊。我老婆最近老是说我没担当，我就琢磨着，家里得有个能扎人的。” 他老婆听到了，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厨房的菜刀磨得锃亮。 隔壁王大爷养条狗，非要给它剃毛，剃得光溜溜的，冬天冻得直哆嗦。有人问王大爷：“你这狗剃这么干净，不怕它感冒吗？” 王大爷说：“感冒？没事，

老李的鹦鹉学会了说话，能说一整段关于股票的分析。隔壁王大妈听见了，非要问：“你这鹦鹉，是不是跟你一样，炒股赔钱？” 老李愣了一下，说：“它分析挺准的，就是总觉得……有点悲观。” 王大妈撇撇嘴：“那还不一样？赔钱的分析，必然是悲观的。” 后来，老李发现鹦鹉除了分析股票，还学会了预测天气。但预测结果总是跟实际相反。比如，明明晴空万里，鹦鹉就叫：“暴雨预警！暴雨预警！” 老李问：“你这天气预报，倒底对不

男朋友最近迷上了研究天气预报。不是那种看云彩的，是盯着各种气象图，然后跟我说：“你看，这个高压，它就像你妈，总想罩着我。” 我问：“那低压呢？” 他想了想，说：“低压…就像你的购物清单，永远在增加。” 我没接话，继续刷手机。他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冷锋说：“这个冷锋，它代表我，总是试图跟你保持距离。” 我抬头看他，他一脸认真。 第二天，他出门前问我：“今天湿度大，你出门记得带伞。” 我嗯了一声。 晚

厨房里，她正在洗碗。他坐在餐桌旁，翻着报纸。 “你今天买的花挺好看的。”她指了指花瓶里的雏菊。 “哦，是吗？我记得你上次说雏菊太普通了。”他头也没抬。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反正你每次都记得我随口说的话。” 他放下报纸，看了看她。“我记得所有关于你的话，包括你没说出口的。” 她沉默片刻，继续洗碗。“那你记得我昨天说想吃烤鸭吗？” “记得。” “那你怎么没买？” 他重新拿起报纸。“烤鸭店排队太长了。

老张养了一只鹦鹉，绿得发亮。他媳妇儿，李婶儿，最近总爱唠叨，絮絮叨叨的，从早到晚，话题从隔壁王婶儿家的猫，到菜市场萝卜的价格，无所不包。 有一天，李婶儿又在念叨，念叨老张昨晚没把垃圾倒，念叨孩子不爱吃蔬菜，念叨天气太热，念叨… 老张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偶尔抬眼看看媳妇儿，一言不发。鹦鹉突然开口了，学着李婶儿的口气说：“哎呀，这天气，真是热死人啦！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吃青菜呢？” 李婶儿

周六的午后，她把新买的植物摆在阳台上。仙人掌，不少。他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 “好多刺啊。”他看着那些仙人掌。 “是啊，好看。”她继续整理叶片。 他咬了一口苹果。“养这些干什么？扎人。” “不扎人。”她轻描淡写，“它们自己保护自己。” 他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保护自己很重要。” 她转过身，看着他。“是啊，很重要。”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需要浇水吗？” “现在不用，它们很耐旱。

“宝贝，你是不是觉得今天这碗面少了点葱？”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没注意。” “哦。那是不是觉得这床单，洗得不够蓬松？” 沉默了一会儿，他咕哝：“凑合吧。” 我继续：“还是说，你觉得… 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经被今天消耗完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什么可能性？” “就是… 明天再想办法的可能性。或者后天。或者… 永远也不想办法的可能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又开始念叨了。” “我没念叨。我只是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年轻的王工程师。 “王工，这步棋，您是打算弃车保马？”老李问。 王工程师放下棋子，搓了搓手：“李叔，这棋盘不大，马也跑不了几步。与其让它困在角落，不如换个思路。”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继续落子。 一会儿，王工程师又问：“李叔，您这步棋，有点冒险啊。是不是觉得我没注意到？” 老李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有时候，冒险也是一种稳妥。” 王工程师沉默了片刻，重

客厅的仙人掌，又长了一圈。男朋友盯着它，半天没动。 “想什么呢？”我问。 “它好像…在模仿我。”他说。 “模仿你？” “对，每天都把自己扎得越来越紧，然后就一动不动。” 我看了看仙人掌，又看了看他。他已经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你也需要被浇水啊。”我说。 “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稳定的环境。”他嘟囔着。 他最近总说需要稳定的环境。大概是公司新来了一个实习生，比他年轻，跑得还快。 “你知

老李攒钱买了个智能马桶盖。不是那种带烘干的，就是能冲洗，水温调节，还有个暖风的。他媳妇儿，张姐，不太高兴。 “这钱，能给孩子报个辅导班。”张姐说，语气平平。 老李搓搓手：“辅导班什么时候都有，这屁股，一天就用一次，用十年，也得是舒坦。” 张姐没说话，默默地把马桶盖的说明书拿出来，翻来翻去。 “这说明书上写着，‘智能节水，关爱环境’。” 张姐指着一行小字，“你买这玩意儿，是想对环境负责吗？” 老李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