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仙人掌，特别高，比他本人还高。 同事王工走过来，看了看仙人掌，问：“这玩意儿，扎不？” 老李说：“扎。我特意挑的。” 王工又问：“那你买这么高的干嘛？搁家里碍事儿。” 老李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隔壁张经理办公室的窗户。 张经理办公室的窗户正好对着老李的仙人掌，张经理正坐在里面，戴着眼镜，翻着文件。 王工顺着老李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小声问：“他最近又没给你安排什么活儿吧？” 老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摊卖星星。不是真的星星，是那种用塑料吸管和亮片做的小玩意儿。 小女孩拽着妈妈的袖子：“妈妈，这个星星为什么会闪啊？” 妈妈看了看，说：“因为风吹了。” 老李听见了，默默地把塑料吸管绑得更紧了些。 隔壁王大爷走过来，指着老李摊上的星星：“这闪烁，跟咱小时候看的星星可不一样。” 老李没说话，继续摆弄着他的星星。 王大爷又说：“那时候，真星星啊，闪烁是因为大气层折射。你这……是绑得松紧不

李想最近迷上了收集各种型号的螺丝刀。客厅的茶几上，小小的工具箱已经垒成了小山。 “你这…打算拧遍整个城市吗？” 王小美看着那堆金属，问。 李想没抬头，正专心致志地研究一个星形螺丝刀。“万一呢？万一哪天城市突然需要拧紧呢。” 王小美默默地把手里的咖啡放下。“你上次说准备囤积卫生纸是因为‘万一’，结果家里卫生纸堆到你走路都磕着了。” 李想这才抬起头，表情认真。“那不一样。卫生纸是生活必需品。螺丝刀…是

客厅的灯光比平时暗一点。他翻了一页书，又放下，盯着天花板。 “想什么呢？”我问。 “没什么，”他说，“就是想，咱们家猫要是能学会缴水电费，就好了。” 我没说话，继续织着毛线。他家猫，一只名叫“老板”的橘猫，每天除了吃睡，最爱的事情就是用爪子拍电视屏幕，尤其喜欢拍财经频道。 “它肯定更喜欢用爪子拍股票走势图。”我说。 他笑了笑。“那肯定。它可能觉得那些K线图是它专属的玩具。然后，它就会要求分红。”

周五晚上，他翻来覆去，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我问：“睡不着？” “想了一下，公司那个新来的，总给人一种…特别努力的感觉。” “嗯。” “不是说他能力怎么样，就是…他好像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证明自己值得被认可。” 我没说话，继续织着毛衣，线团有点乱。 “你说，人是不是总要给自己找点活儿干，才能觉得自己存在？” “也许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收集小石头，各种形状的，各种颜色的。后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爱跟邻居李大爷聊天。李大爷退休后每天在小区花园里下象棋。 有一天，李大爷输了一局，嘟囔着：“这棋啊，一步错，步步错。” 鹦鹉突然学着李大爷的腔调，也跟着说：“一步错，步步错！你这开局就错了！” 李大爷愣了一下，转头问老王：“你这鹦鹉，听你教的？” 老王笑了笑：“也不是，它每天就盯着你下棋，学了不少。” 第二天，李大爷下棋前，特意绕着鹦鹉走了几圈，说：“小家伙，你别乱说话啊。”

周六的午后，林晓和顾远在阳台上整理盆栽。顾远小心翼翼地给一株仙人掌浇水，林晓则在修剪一盆月季的枯枝。 “你这手法，跟照顾初恋似的。”林晓说，剪刀停顿了一下。 顾远抬头，笑了笑。“仙人掌不容易伺候，要温柔一点。月季呢，该狠的时候就得狠。” 林晓把剪下来的枯枝扔进垃圾桶。“是吗？我总觉得，该狠的时候，你反而更软。” 顾远没说话，继续浇水。水滴落在仙人掌的刺上，反射着阳光。 “昨天晚上，你梦到什么了？”

周六早上，林晓把新买的空气炸锅从箱子里拿出来，对着李明展示。 “看，我终于买了！以后咱们吃炸鸡薯条不用出去排队了。” 李明翻着手机，头也没抬：“嗯。” 林晓开始研究说明书，一会儿看看炸篮，一会儿看看温度旋钮。“这温度好像有点复杂，180度炸鸡翅，200度炸薯条，还有什么牛排，虾，鱿鱼… 感觉比炒菜还难。” 李明放下手机，走到厨房。“我来吧。” 林晓让开了位置。“好啊，你做。” 李明默默地把空气炸锅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了满满一排，什么君子兰、绿萝、吊兰，品种不少。他每天都跟那些花说话，浇水、施肥，比伺候亲儿子还上心。 老伴儿看着就摇头：“你这跟对着空气聊天有什么区别？” 老李头也不回：“你懂什么？我在跟它们讲经济形势。” 老伴儿愣了一下：“经济形势？它们能听懂？” 老李慢悠悠地说：“当然不能，我讲给它们听，是为了让它们知道，现在这花价也是波动很大的。” 隔壁王大妈来串门，看到老李对

老李头在院子里擦擦弄弄一个老旧的天文望远镜。小孙头凑过来，问：“李爷爷，你天天看星星，知道为什么天上有星星吗？” 老李头放下油布，慢悠悠地说：“星星啊，那是为了让那些晚上找不到事儿做的人，觉得日子没那么无聊。” 小孙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你的眼睛亮晶晶的？” 老李头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说：“这啊，这可能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如果天上下不下雨，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