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的猫，特别喜欢盯着鱼缸。不是盯着鱼，是盯着鱼缸里的假山。 老李就跟老伴儿抱怨：“你说这猫，鱼都不看，就看石头。没见过这么没追求的猫。” 老伴儿撇了撇嘴：“你懂什么，它看的是稳定。” 老李愣了一下，没吭声。 隔壁王师傅，养了一只鹦鹉。那鹦鹉会说话，但只会重复王师傅骂人的话。 王师傅每次回家，都得先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在邻居面前说过什么不该说的。不然，鹦鹉一开口，场面就尴尬了。 有一次，王师傅跟朋

他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角。 “今天开会，老王又开始讲他养的鹦鹉了。” “哦。” “它还会背唐诗，背的不是很好，把‘床前明月光’背成了‘床前明月亮’。” “挺好。” “你说他养鹦鹉干嘛？又不是做研究鸟类的。他家小区保安都背过‘床前明月亮’了。” “可能他觉得好玩。” “好玩？好玩他直接去学魔术不好吗？至少魔术失败了，还能怪自己手法不好。鹦鹉背错诗，他能怪谁？” “鹦鹉。” “对，怪鹦鹉。他

他最近迷上了养仙人掌。不是那种花花绿绿的，就那种灰不溜秋，浑身是刺的。 我问他：“为什么？” 他盯着仙人掌看了半天，说：“我觉得它很诚实。” “诚实？” “对啊。它不会装。” 我没说话，看他继续给仙人掌浇水。他浇得很小心，生怕扎到手。 隔壁老王家的猫，经常跳到他阳台，对着仙人掌哈气。老王说：“它觉得那玩意儿是它的死对头。” 他听了，叹了口气，说：“也许吧。它确实不太讨喜。” 后来，我发现他开始对着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茶馆里，每天都泡着。他总爱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然后对着空气嘟囔几句。 “瞧瞧，王工，新买的皮鞋啊，锃光瓦亮，昨儿还在抱怨没钱给孩子补习呢。” 隔壁老赵头听见了，没抬头：“你嘀咕啥呢？” 老李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感慨人情冷暖。” 老赵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人情冷暖，那得看你站在哪儿看。你站在茶馆门口看，人人都给你表演。你站在人家家里看，人家才懒得给你表演。” 老李没说话，继续盯着人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米白色的帆布包，上面绣着几朵歪歪扭扭的雏菊。 他抬头看了看，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好看吗？”她问。 “嗯。”他回答，手指还在屏幕上滑动。 沉默了一会儿，她把包又收起来，放进储物柜里。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的，黑色的塑料袋，上面印着一家超市的logo。 “这个怎么样？”她问，把塑料袋小心地铺平，像展示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看塑料袋，又看了看她。 “结实

老王在家修水管，拧了半天，水管纹丝不动。正急得满头大汗，王嫂端着一杯茶走过来，没说话，把茶杯放在他手边，然后默默地去厨房磨了把刀。 老王没抬头，继续费力。“这破玩意儿，真要命。” 王嫂拿着刀回来，也没吭声，直接把刀递给老王。 老王愣了一下，接过刀，看了看水管，又看了看王嫂。“你…你这是让我干什么？” 王嫂指了指水管，又指了指刀，平静地说：“试试，有时候硬的不好使，换个方式。” 老王盯着刀看了半天，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丢了一个重要的文件。他找到小王，小王是新来的，做事特别认真，每天都早来晚走。 “小王啊，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蓝色的文件夹？”老李问。 小王推了推眼镜：“蓝色文件夹？我记得昨天清理工位的时候，看到一个蓝色文件夹被放在了打印机旁边，上面好像压着一个菠萝。” 老李愣了一下：“菠萝？” “是的，一个挺大的菠萝。我以为是有人准备午餐，就没动。”小王说，语气很平稳。 老李去了打印机旁边，果然

周六早上，他盯着阳台上的盆栽仙人掌看了很久。 “怎么了？”我问。 “它好像…不太高兴。”他说，语气认真。 “仙人掌？” “嗯。你看，它最近都没长刺了。”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可能是天气凉了。” “不，我觉得是它缺少安全感。” “安全感？” “对啊。它一直被放在这儿，孤零零的。谁会跟它说话呢？” 我沉默了一下。“你昨天还说想把它送给隔壁王奶奶。” 他转过头。“那是为了让它体验不同的生活。” “体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邻居老王问他：“李师傅，您这花养得真好，秘诀在哪儿？” 老李头捻着胡子说：“秘诀？也没啥秘诀。就是每天跟它们说，‘你们要是再不争气，我可真要考虑换成塑料花了。’” 老王听了，半天没说句话。 后来，老王也开始养花。一个月后，老李头看见老王的花蔫了吧唧的，问：“王师傅，怎么啦？” 老王叹了口气：“我说得太客气了。我每天都跟它们说，‘你们尽情绽放吧，我喜欢你们的样子。’” 老李头笑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不错。 “这步棋，有点意思。”老李挪动一个炮。 年轻人笑了笑，也走了一步。“您这炮，挺有气势的。” 老李没说话，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年轻人的棋，就是喜欢走那些花里胡哨的。” 年轻人平静地看着老李。“花里胡哨？我觉得只是想多变一点。” 老李又走了一步，这次是马。“变来变去，最后还不是要回到原点。” 年轻人沉默了一下。“也许，原点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老李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