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最近迷上了养仙人掌。不是那种花花绿绿的，而是那种浑身带刺，长得像个绿疙瘩的。他给它起名叫“老李”。 邻居老赵问他：“老王，你这仙人掌，养了多久了？” 老王嘬了嘬牙花子：“也就仨月吧。” 老赵又问：“长得挺好的啊，怎么伺候的？” 老王叹了口气：“也没怎么伺候啊，就是偶尔浇点水，然后… 然后就尽量不去碰它。” 老赵挠了挠头：“不去碰它？这… 这不是挺好的吗？仙人掌不就是这样？” 老王摇摇头：“不是

林女士新买了一套茶具，白瓷的，细得像蛋壳。她邀请周先生来家里看看。 周先生到了，赞叹了几声，问：“这茶具看着挺精致，平时用吗？” 林女士笑了笑，指着柜子上另一套紫砂壶说：“那是用的。这套…留着欣赏。” 周先生默默地喝了一口茶，茶是浓烈的普洱。 隔壁王阿姨来串门，看到周先生，热情地问：“周先生，最近股票怎么样了？” 周先生说：“还行，小幅上涨。” 王阿姨凑近林女士，小声说：“林女士，你这朋友啊，懂股

周五晚上，老李头把一盆兰花放在餐桌正中央。兰花开得不多，三两朵，叶子倒是油光锃亮。 老伴儿王大妈瞥了一眼，继续翻看手机上的养生视频。视频里一个穿着瑜伽服的老师正在讲解“梅花桩”。 “这花…挺绿的。”老李头小心翼翼地说。 王大妈头也不抬：“嗯。” 老李头清了清嗓子：“我…昨天晚上，跟老赵下象棋，输了二十块。” 王大妈的眼睛终于从手机上挪开，看了看兰花，又看了看老李头：“二十块？你输了二十块跟我有什么

老李在单位新买了一个智能盆栽。说是能自动浇水，还能跟人说话。 第一天，老李兴致勃勃地问：“小盆栽，你觉得我今天这身衣服怎么样？” 盆栽沉默半晌，机械地回答：“光照不足，影响生长。” 老李有点尴尬，嘀咕了一句：“……这回答够直接的。” 第二天，老李又问：“小盆栽，你喜欢听什么音乐？” 盆栽：“土壤湿度偏低，需补充水分。” 老李彻底无语了。他找到售货员，抱怨道：“你们这盆栽，根本不听人话！我问它喜不喜

老李家养了只鹦鹉，特别爱学人说话。他媳妇儿最爱在街角买点心，每次回来，鹦鹉就学着她那句：“哎哟，贵了！又贵了！” 老李头有点儿恼火，总觉得这鹦鹉揭短。他琢磨了半天，决定给鹦鹉上一课。第二天，他自己去街角买了两个包子，回来故意大声说：“真便宜！真便宜！” 鹦鹉歪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它那尖细的声音，学着老李头的腔调，慢悠悠地说：“哎哟，吃多了！” 老李头愣住了，放下包子，盯着鹦鹉半天，没说话。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一开始是站在最边上，学着别人的动作，歪歪扭扭的。后来，他开始主动跟大妈们搭话，问问“这步叫啥名儿”，或者“这首歌谁家的”。 他儿子，小王，每次路过广场，都装作没看见。有一次实在忍不住，问老李：“爸，您真喜欢这玩意儿？”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跟着节奏晃悠：“喜欢啥？锻炼锻炼身体，认识认识人。” 小王撇撇嘴：“可您以前最讨厌这种吵吵闹闹的，说扰民。” 老李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摆弄手里的乐高。 “怎么样？”她问。 “嗯。”他头都没抬。“像个成熟的橙子。” 她沉默了一下，把包收了起来。 周末，他在阳台种花，她在一旁看书。 “你种的这些，能开出什么颜色？”她问。 “预计是绿色的。” “绿色？” “叶子。” 她合上书，起身进屋了。 餐厅里，他点了一份牛排，她点了一份沙拉。 服务员走后，她问：“你真的喜欢吃牛排

周末，她翻遍了衣柜，最后拿出一件淡蓝色连衣裙，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这件怎么样？”她问。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颜色挺好。” 她又转了一圈。“可是感觉……有点旧了。” “旧？”我说，“这条裙子你第一次跟我约会穿的。” 她愣了一下。“是吗？” “那天你点了份麻辣烫，不小心把汤洒在裙子上，我帮你擦了好久。” 她笑了笑。“我记不清了。可能麻辣烫太好吃了。” 我打开衣柜，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衣服。“你每年都

她收拾行李，他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旧杂志。 “带几件厚衣服吧，那边晚上冷。”他说，眼睛没离开杂志。 “我知道。”她回答，把一只毛绒玩具塞进箱子，它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 沉默了一会儿，他指了指杂志上的一张广告：“你看，这个咖啡机，功能挺多。” 她没抬头：“我们不是说好这次旅行，不买任何新东西吗？” “哦，对。只是看看。”他放下杂志，起身走到窗边。“外面天气不错。” “是啊。”她继续整理，又拿出一双高

他翻了个身，枕头底下似乎塞了什么硬邦邦的。 “什么呢？”我问。 “哦，”他说，声音闷闷的，“新买的枕头说明书。” “枕头还要看说明书？” “说是能优化睡眠姿势，提高睡眠质量。我研究了半天，发现它推荐的姿势和我不自觉就睡的姿势，差了整整180度。” “那你照着说明书睡了吗？” “试了。半小时。” “然后呢？” “然后脖子疼，腰也疼。更重要的是，我开始怀疑枕头的存在意义。” 他挪了挪，把说明书扔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