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迷上了养多肉。阳台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排花盆，每盆里都挤着胖乎乎的叶片。我问她：“这么多，每天要浇多少水？” 她头也不抬，继续用镊子给一株姬胧月剔除枯叶：“不多。它们喜欢孤独，你懂的。” 我点点头，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那时候她说她喜欢读书，因为书不会说话。 周末，她带着我去了花市。她挑了一盆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特别强调：“这叫‘白雪’，很干净。” 我看着那些被精心修剪过的盆栽，

周六早上，林晓晴盯着桌上的两杯咖啡。一杯加了三勺糖，一杯什么都没加。 “你确定要喝这个？”她指着那杯黑咖啡。 李明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习惯了。苦一点，提神。”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甜的。” “人嘛，总要适应环境的。”他抿了一口，表情平静。 晓晴搅动着自己的咖啡，糖块碰撞的声音很轻。“所以，你适应了什么环境？” 李明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正好。“没什么，就是…办公室新来的同事，特别爱喝甜的。为了显得不那

周五晚上，林峰盯着天花板，已经半小时没合眼。床头柜上，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一个未读微信的消息。 “睡了吗？” 发件人是女友，陈晓。林峰回复了一个“还没”。 几秒后，陈晓发来一张图片。是她养的那只猫，一只橘猫，正蜷缩在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里，四肢扭曲，表情茫然。 “你看，它也是这样。” 林峰盯着那张照片，觉得这只猫的处境和自己差不多。他翻了个身，又翻回来。陈晓没有再发消息，只是过了五分钟，又发来一张

他翻了个身，枕头下露出半截没读完的《量子力学入门》。 “这本书怎么样？” 我问。 “薛定谔的猫还是没决定死没死。” 他闷声说。 “也许它只是困倦了。” 他没理我，继续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子上画圈。 “你上次说要整理工具箱，结果呢？” “工具箱里的螺丝钉也陷入了不确定性状态。” 我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起他最喜欢的拖鞋，一只放在床边，一只放在床尾。 “你觉得这两只拖鞋，哪只更符合你的存在主义

老李最近迷上了研究盆栽。客厅里，一排兰花，叶子都耷拉着，像一群刚被裁员的程序员。 我问他：“这些花怎么蔫了吧唧的？” 老李头也不抬，拿着个小喷壶对着一盆兰花喷水：“它们需要静养。我跟它们说了，现在行情不好，先忍忍，等市场回暖。”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那群“裁员”的兰花，没说话。 隔壁王大妈来串门，指着那排花说：“哎哟，李哥，你这兰花，是不是缺钙了？” 老李放下喷壶，慢悠悠地说：“不是缺钙，是缺信心。

周六下午，林晓和陈默在超市的调味品区。林晓盯着一排辣椒酱，选了半天，最终拿了一瓶标着“魔鬼辣度”的。 陈默瞥了一眼购物车，轻声问：“真的要这个？你不是说吃不了太辣的？” 林晓头也不抬：“偶尔尝试一下嘛。再说，这瓶包装挺好看的。” 陈默默默地拿了一瓶番茄酱，放进购物车。 晚上，林晓夹了一小块辣椒酱，放进米饭里。刚入口，立刻脸涨得通红，开始灌水。 陈默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番茄酱拌饭。 林晓喝了一大杯

周六早上，林晓把刚烤好的吐司端到餐桌上，上面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鸡蛋。 “你这鸡蛋…” 赵明看着盘子，声音停顿了一下，“像一只试图飞走的鸭子。” 林晓没争辩，默默地把另一块吐司也煎了个蛋，这次更糟，像一只被压扁的蜗牛。 “好吧，这只蜗牛在努力爬山。” 赵明补充道。 林晓放下餐盘，走到窗边，盯着楼下正在遛狗的大爷。 “你干嘛看大爷？” 赵明问。 “我在学习。” “学习什么？” “学习怎么用一根绳子拴住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看，继续摆弄手里的积木，一栋很高的塔，摇摇欲坠。 “怎么样？”她问。 他没抬头：“稳。” 包是真亮眼。隔壁的猫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跳上了窗台，背对着他们。 她打开包，拿出几本厚厚的书，整齐地码在桌子上。积木塔终于塌了，散落一地。 他叹了口气，开始捡积木，一颗一颗地，很慢。 “这些书，我打算从头到尾，都看完。” 他捡起一块红色的积木，问

老王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他媳妇儿抱怨说，这鹦鹉一天到晚学着老王的声音，什么“工资不够花”、“领导不给脸色看”，听得她心里烦。 老王听了，挠挠头说：“它这是在模仿我啊，说明它很爱我。” 媳妇儿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往鹦鹉笼里多放了几颗葵花籽。 隔壁李婶儿来串门，听见鹦鹉又学着老王的声音嘟囔：“今天晚饭吃啥？还想吃鱼？” 李婶儿笑呵呵地问：“老王啊，你这鹦鹉可真聪明，跟你一个样。” 老王摆摆手：“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鱼。不是金鱼，也不是锦鲤，养的…是金枪鱼。 小区物业找他谈话了。物业阿姨说：“王先生，您这…不太合适。鱼缸太小了，而且…气味有点大。” 老王嘬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阿姨，您不懂。这叫‘微缩生态’。我给它们放了海带，还买了迷你潜水艇。” 物业阿姨皱着眉头：“潜水艇？它们用得到吗？” 老王推了推眼镜：“当然用得到。它们得有个地方‘度假’啊。不然，在鱼缸里转圈圈，多没意思。” 隔壁老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