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最近迷上了收集各种螺丝钉。不是那种特别大的，也不是特别新的，就各种各样，锈迹斑斑的，大小不一，形状怪异的。他把它们放在一个旧饼干盒里，每天晚上都要研究半天。 媳妇儿看不下去了，问：“老李，你这都收集了多少了？有什么用啊？” 老李头也不抬：“用？用什么？这玩意儿啊，就是…就是看着心情好。” 媳妇儿哼了一声，没说话。过了几天，她买了些花种子，种在阳台上。老李瞥了一眼，说：“你这花，看着也挺好。”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年轻人收起棋子，问：“李先生，您这辈子见过什么最让你觉得遗憾的事情？” 老李盯着棋盘上被吃掉的几个子，缓缓地说：“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很多，可以慢慢来。” 年轻人点点头，又问：“那现在呢？”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棋盘：“现在，才发现有些棋，一开始就错了。” 旁边一位老王，正拿着鸟笼走过，听到了，停下脚步，对年轻人说：“这老李啊，

老李的鹦鹉特别会说话，能学人嗓音，惟妙惟肖。邻居王太太来串门，老李让鹦鹉跟王太太打招呼：“王阿姨好，您今天气色不错啊。” 王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夸奖鹦鹉聪明。鹦鹉又学着老李的口气说：“阿姨，您这裙子…挺特别的。” 王太太笑容僵了一下，问老李：“它这是什么意思？” 老李挠挠头：“它最近喜欢模仿我说话，我昨天跟老伴儿说你这条裙子挺特别的，可能它记住了。” 王太太勉强笑了笑，又问：“它还会说些什么？” 老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非常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乐高。 “怎么样？”她问。 “挺… 醒目的。”他回答，专注地把一块小零件卡进一个缺口，“像施工现场的标语。” 她沉默了一下，转而问：“你今天中午吃什么？” “不知道，”他说，“想吃点能让人心情好的东西。” “比如？” “嗯… 也许是… 施工现场发的盒饭？” 她盯着橘色包看了很久。 隔壁邻居家的狗，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吠叫。

“我昨天梦见我们去海边了。” “嗯？” “你一直想捡贝壳，我一直想找信号。” 他没说话，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烤红薯。 “你说，如果贝壳和手机信号同时出现，你会先捡哪个？” “红薯。” “什么？” “现在手头上的。” 她盯着他手里的红薯，红薯冒着热气，上面沾着一点点黑色的灰。 “你是不是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荒谬？” “不，我觉得你问的问题，像你。” “像我？” “嗯，总是能找到一些，不那么重要的

老李最近迷上了研究养猫。不是养真的猫，是研究各种猫的睡眠姿势，还特意买了本《猫咪睡眠行为学》。 “你看，这只苏格兰折耳的侧卧，是不是特别放松？你看它的小爪子，微微蜷曲，好像在做梦呢。”老李对着手机屏幕，指给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朋友看。 男朋友头都没抬，翻了一页书。“嗯。” 老李又指了指一张暹罗猫仰卧的照片。“这只不一样，它完全信任周围的环境，才敢这样毫无防备地露出肚子。这叫‘安全感’。” 男朋友放下

老李在单位新买了个跑步机，说是为了健康。周一上班，我看见他正用走步的速度，面无表情地站在上面，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老李，这跑步机效果怎么样？”我问。 他没抬头：“挺好，省了走路的时间。” 我有点没听懂：“跑步机不就是让人走路的吗？” 他终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不一样。走路是去某个地方，跑步机是…原地待命。” 隔壁老王凑过来说：“老李这是领会了领导‘原地踏步，稳扎稳打’的指示了。” 老李瞪了他一

老李在单位新买了个跑步机，说是为了锻炼身体。隔壁老王凑过去看了一眼，问：“这机器能联网吗？”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机器上的显示屏：“能。可以连接个APP，记录步数，算卡路里。” 老王点点头：“那好，省得我跟你汇报我每天走了多少步了。” 老李这才抬头，看了老王一眼：“汇报？你每天都跟我汇报你走了多少步？” 老王笑了笑：“是啊，你不是一直说要‘量化管理’吗？我这不，量化着汇报，方便你分析。” 老李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灰绿色的，特别会说话。不是学人说话，是模仿各种声音。比如门铃响了，它能学得一模一样，连按了几次都模仿得清清楚楚。起初老王觉得挺好玩，后来就有点不习惯了。 这天老王在客厅看报纸，鹦鹉突然“铃铃铃”地叫起来。老王抬头，没人啊。又“铃铃铃”。 “你这孩子，又闹什么？”老王放下报纸。 鹦鹉歪着头，又“铃铃铃”。 老王走到门口，四处张望，还是没人。回到客厅，鹦鹉又开始，这次还加了敲门声，一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年轻的王工程师。两人对弈半晌，王工程师眉头紧锁，盯着棋盘，手指在棋子上方悬停了很久。 “李叔，这步棋，我琢磨了半天，感觉无论走哪一步，都像是…在给对方送优势。”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眯着眼睛看着棋盘。“送优势？这棋嘛，送了又送，送多了就输了。” 王工程师叹了口气，还是走了一步。“我觉得…我好像理解了您说的‘送’了。” 老李略一点头，又落下一子。“理解了就好。这棋，有时候吧